温故2021
粤以辛丑之年，繁事秋涂，余乃初入临床，动荡多矣。旦日穷于伯史1，三月困于考研，满目苍然，不能自悲。适冬日已盛，岁暮将至，揽长夜之余烬，哀书剑之飘零。
流火之时，天星惑于西北，新阁事发，而Z君流于东南。流言备至，众忿群起。奔疲不能见救，慷慨摧于焦土。人心震动，D君出游近郊，时运交汇，X君远行海内。人事别离，不能畅欢一聚，草木飘篷，未有相留之机。
于是余强自奔劳，以作自免，七月临分泌，八月之神内，十月且心内，每每劳碌，不知时月飞逝，日之将尽2。每思及前事，恻然焉。无心考研，则学新书，强作寻常尔3。
于时人事浮动，而视物多矣。或义辞于人前，而嗤笑于人后，或中正于人前，而挑拨于人后，或不平于人前，而两端于人后，愤慨者有之，构言者有之，自诩正义者亦有之。出小子之言，而全歪心之想，谋死地之策，而背家国之法。当是时4，师者雷怒，而亲友不能得告，风言滔滔，而虎狼面目尽显。临难之怀，见欺于无知之辈，乱世之象，辱笑于屠狗之流。
于是余有叹焉，人事纷纷，有所不能怨对，天时不济，在途无力尬免5。君子失时，张骞困于西域，小人兴盛，桓灵衰减汉祚。凡所种种，在人事乎？在天命乎？其勉力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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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我读了一整天的修斯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。 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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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就觉得时间过去很久了，终于有一天在路上走着，看着树叶秋红，已是满地黄色，一边卖水果的阿姨来了一次又一次，山中不知日，却感觉过去了很多年，不论白天或是黑夜，不论风怎么吹，终于我知道这就是事实了，全部的事实。 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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装作一切从未发生地，只当是寻常，努力地收病人，问病史，写病历，在燥热的17楼分泌科，突然间就不想读书了，不想看书了，静下心来重新梳理那些考研的、考试的事情，总是不能够。 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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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弯下腰去，深深鞠了两个躬。那一刻，我心里想着2009年德云社王惠跟徒弟们说，我们各自给大家磕一个，就散了吧。心里却是苍苍然的，白茫茫的，一望无际。 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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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有些人，你无法去怨对，总有些事，你也无法去尬免。 ↩